有种奇妙的不真实感。
萧帆只觉着身子轻飘飘的,像是踏在一大堆棉花上。
简航的眼神很真诚，看上去不掺杂任何虚情。他还在期待自己给一个答案，期待到握着自己肩膀的手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。
不知为何,萧帆空白的脑海里开始闪现起这些日子与他相处时的点滴。每分每秒，每时每刻，一块块碎片如同是被什么东西吸引着，逐渐聚拢到一处，拼成简航的模样。
或许,她现在可以解答为什么每次看到任琪就觉得不舒服,在听到简航与她没有恋爱关系时会那般欣喜。
还有最重要的一点，她不喜欢,甚至说讨厌异性的靠近乃至触碰,但对简航却没有任何抵触反应。
原来,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喜欢他。同样的，他也是。
想到这里，她吸了下鼻子,问道：“是谈恋爱的意思么？”
“不。”
她的心骤然下沉。
“是恋爱,结婚，然后一起老去的意思。”
萧帆的眼努力朝上看,试图憋回即将奔涌而出的眼泪,鼻子一抽一抽的,看上去像个小可怜。
“没关系，在我这儿，做你自己就行。”他重新抱住她,哄孩子般拍着她的背，笑道：“妆哭花了也没事。”
“我没化妆。”萧帆的声音闷闷传来。
简航笑得更欢，“好。那就能更放心地哭。”
允许她哭,她反而哭不太出来。象征性地掉了两滴眼泪，萧帆又一次抬起头，“我们在一起多久了？”
“高考结束确定的关系。但在此之前，我们已经认识了十四年。”
萧帆算了算，她十八岁参加高考，这么推算，他们是在四岁就认识的。今年她二十八（生日没过不增岁），所以是二十四年。
二十四与三十，差了六年。
又是六年。
她叹了口气，离开简航的怀抱，转邀请他去客厅继续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