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点耳熟的声音。
萧帆握着手机走到门前,从猫眼处一瞄，果断开门。
等人坐稳，又给泡了杯热茶。客人双手捧杯,大拇指有意无意地摩挲杯壁,“对不起，帆帆，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休息了？”
“没关系。我刚从外面回来。”萧帆看向这张熟悉的面孔，已无昔日飞扬的神采。衣服上有明显的褶皱，鞋子也有些磨损，有几根指甲上的亮片脱落,看上去最近并没有前去维护过。
目光转移到她手腕时,萧帆忍不住咦了一声，对方闻声向她投来目光。
“梓妮,你很喜欢的那只手表呢？就是你妈妈送你的成年礼。”
冯梓妮眼珠朝另边一别,道：“我怕划伤，就给收起来了。”
“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？”她的谎言实在有点拙劣,萧帆一下子就能抓到漏洞。
“没什么。你最近怎么样？听芸茵说你升职了？恭喜你，熬出头了。”她的笑容苦涩,像是被强行扯出。
萧帆放下杯子,握住她的手,“是不是你男朋友对你做了什么事？”冯梓妮的身子很明显地僵住,她垂下头,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。
“帆帆,余晟生意失败，欠了一大笔债。”她抬起头想看萧帆，但头动了动，还是重新低下去,“我的手表、房子还有车子都拿去抵押，可那个洞真的太大了。”眼泪悄无声息滑下，滴在她手上。
萧帆抽了几张纸递上，她拭泪继续说：“他跟家里彻底闹翻，他爸爸还说就算他死了，他们家也不会出半个子。帆帆，如果不是走投无路，我真的不会来叨扰你。对不起，真的对不起。”
“还差多少？”萧帆轻拍着她的后背。
冯梓妮摇头，“数额太大了，你拿不出来。”
“那你来求助我……”萧帆不解地看着她。
“我是想来求你，求你当我们的担保人，可以吗帆帆？”冯梓妮紧握住萧帆的手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，“帆帆，我们会尽快还上这笔钱的。求求你，最后帮我们一次吧。”
萧帆想了想，抽回自己的手，平静地说：“你知道做担保人有什么后果吗？到时候你们拿着钱跑路，烂摊子都给我收拾。妮妮，你是个成年人，做决定前能不能考虑一下后果？”
“不帮就不帮，凶什么？”冯梓妮一抹脸，恶狠狠瞪着她，“我当你是好姐妹才腆着脸跟你求助的。真没想到你这么自私，是不是我们两个人横死街头，你萧帆才肯作秀似的流两滴眼泪？”
萧帆强行压住怒火，好声好气道：“妮妮，多少人因为做担保家破人亡？你们需要我帮忙，我第一时间出手。但这个，我无法答应。好了，先把眼泪擦擦，咱们商量其他的对策行吗？”
“商量什么？人都上我们家抢东西了！他们说了，如果元旦前不把利息结了，就要砍掉余晟的手指。”冯梓妮越说越激动，身子止不住颤抖。
“利息多少？”